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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心灰意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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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嵐不知道昨晚幾次從夢中驚醒,刑嵐只感覺到下身劇痛,手臂擡不起來,心裏仿佛千萬螞蟻在啄食,刑嵐動了動手臂,身邊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,只能看到被子凹下去的痕跡,下浮傳來一陣劇痛,刑嵐皺了皺眉,心如死灰。

刑嵐知道,在蕭國男尊女卑,蕭翼又是蕭國堂堂的王爺,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王爺,對自己也是容忍再三,可能昨晚才是蕭翼的真面目吧,得到再狠狠蹂躪,這才是真正的報覆,之前看到的溫柔體貼都是假象,邢嵐的心早已被蕭翼所俘虜,陷在蕭翼無限溫柔的眼眸中,日久見人心,蕭翼對自己也不過是三分鐘熱度,玩玩罷了。

邢嵐想著,收回自己即將奪出眼眶的淚水,吸了吸鼻子,起身洗漱。邢嵐站在鏡子面前,白皙的皮膚上斑斑駁駁的紅印,還有些許的牙齒印,雙腿不能直立,身體虛弱的隨時都要暈倒,邢嵐選了件白色高領的旗裝,為了遮擋昨晚的痕跡,天才剛深秋,邢嵐的身體已經吃不住這深秋的寒冷,邢嵐又選了件厚一點的披風,理了理自己的頭發,上了點粉和腮紅顯得氣色更好點,用冷水敷了敷自己臃腫的眼睛,準備出去透透風。

“奴婢給王妃請安。”小蘭行了禮對邢嵐說道。

“起身吧,小蘭陪我出去走走。”邢嵐對小蘭招了招手說道。

邢嵐扶著小蘭的手出了房門,後院的白檀花差不多掉落光了,只剩下帶著刺兒的花桿,仿佛像仙人掌一樣,白色的小花被風吹到了一邊,和零零散散的梧桐樹葉堆積在一起,有一片小花兒跟風打著炫兒,飄到了湖裏,仿佛想欣賞下湖裏的美景,湖水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,無情的帶著她越飄越遠,越飄越遠。。真是落花有意,流水無情。刑嵐看著眼前的這一幕,心裏更加酸楚,眼眶漸漸紅了起來,她吸了吸鼻子,止住了自己的淚水。

“王妃。。。”小蘭聽到刑嵐吸鼻子的聲音,看著刑嵐落寞的背景,悄悄的喊道。

“沒事,眼睛裏進了沙子。”刑嵐轉過頭來,露出了個燦爛的微笑。

這是刑嵐第一次如此仔細的欣賞著王府的美景,整個翼王府一共有三百多間房屋,占地七八百公頃,府上一共有四五千名仆人,當然這些都是聽小蘭說的。刑嵐的閨房旁邊是蕭翼的寢室,蕭翼把刑嵐安排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。刑嵐走著走著,來到了蕭翼的書房,書房正上方是蕭翼親筆寫的:“天道酬勤”,字體豐厚雍容、剛中帶柔,刑嵐猶豫了一下,隨後還是跨進了書房。

“王妃。。”仆人對刑嵐鞠了一躬。

“起身吧。”刑嵐不自在的說道,

刑嵐對這古代的規矩還是有點不習慣,仆人們每次見到她都卑躬屈膝的,在我們那個時代,都是男女平等,沒有等級之分,也不需要行禮,自己曾經跟蕭翼提過這個事,看能不能廢除禮節,蕭翼嚴厲駁斥,說無禮責大亂,哪有那麽誇張啊,我們過的還是很太平的啊。

仆人們正在給蕭翼打掃書房,蕭翼素來愛幹凈,幹凈到都有點潔癖,書房每天早晨晚上都要仆人打掃一遍,自己的衣服上午一身下午一身,蕭翼喜愛穿白色、不容許一粒灰塵。仆人們看到刑嵐來了,都退了下去。刑嵐環顧書房四周,書房呈冷色調,書房正中放了一個大理石石案,石案上放著鏤空的玉質筆筒,筆筒裏插滿密密麻麻的毛筆,石案上散落幾張宣紙,上面是蕭翼練的書法,字體蒼穹有力,筆鋒婉轉,寫道:煙閑雲野鶴,何天而不可飛。原來蕭翼跟自己一樣,也想做個無拘無束的人。大理石案旁放置一個白玉做的魚缸,魚缸裏是楠木做的假山,幾顆晶瑩玉透的大理石散落在魚缸底部,幾條紅鯉魚在魚缸裏游來游去,不時還撲騰出幾滴水花。

木凳的後方一副畫像引入刑嵐眼簾,只見那女子垂手低眉,眼中帶笑,梨渦淺淺,手持蒲扇,站立在柳樹下,烏黑的頭發隨風飄揚。刑嵐不由自主的走向前,眼前的女子不就是自己嗎?刑嵐瞪大雙眼,心裏一陣暖流湧上,刑嵐仿佛能看到,蕭翼每天站在畫前端詳自己的模樣,沒想到這男人對她如此深情。

“王爺呢?”刑嵐走出書房問仆人道。

“王爺去後院了。”仆人答道。

刑嵐向後院的方向奔跑著,因為速度太快,風在耳邊嘶嘶作響,刮的臉生疼。蕭翼還是愛著她的!蕭翼還是愛著她的!刑嵐迎著風流著淚,仿佛知道什麽天大的秘密一般。刑嵐握著手中的手絹,但是被眼前這一幕停住了腳步。

湖面餘音裊裊,蕭翼手握長簫,周璇怡手持長琴,美妙的音符從琴弦上緩緩流淌著,琴聲時而遠遠悠揚,像晚風輕撫在臉頰,時而高亢激昂,像女高音在歌唱,時而低沈婉轉,像年邁母親的呼喊。風停止了呼喊,湖水停止了流動,都沈浸在這美妙的歌聲中。

周璇怡面露紅暈,睜開眼睛看著蕭翼,羞澀的說道:“第一次和王爺配合。。如若璇怡做得不好的地方,還望王爺海涵。。。”

蕭翼看向湖面,想到昨晚看到刑嵐在他身下哭了,絕望的眼神,便不安起來,清晨醒來,刑嵐小拳頭握緊,蜷縮在一旁,身體不斷的顫抖著,蕭翼從身後抱了抱刑嵐,輕輕的在刑嵐的頭發上留下一個吻,為刑嵐蓋好被子,蕭翼想出去走走安撫一下自己煩躁的心。蕭翼帶著長簫,站在湖中亭裏,沈浸在自己的簫聲中,忘卻了些煩惱。

沒過一會,周璇怡來了,便要與自己合奏一首,周璇怡還沒等自己答應,就讓小黎把琴搬了過來,萬般無奈,便和周璇怡合奏了一首,合奏完準備去看看刑嵐。

周璇怡看到不遠處刑嵐的身影,露出一絲微笑,像庭外喊道:“王妃。。”

刑嵐剛想轉身,不想打擾這對她們的雅致,聽到周璇怡喊自己,不得不回頭打招呼。刑嵐緩緩的走向廳中,看了看蕭翼,又望了望刑嵐,笑道:“民女不小心打擾了王爺和周小姐的雅致。。還望王爺受罪。”

蕭翼聽到這番話,看到如此陌生的刑嵐,仿佛見到第一次在軍營中的她,遙遠而不可及,冷漠的說道:“既然王妃來了,便一起用膳吧。”

哇靠,蕭翼你個神經病啊,你有看過情敵一起吃飯的嗎,你們想秀恩愛到旁邊秀好嗎!書房裏一邊掛著我的肖像,一邊跟周璇怡琴瑟和鳴,歲月靜好的樣子,腳踏兩只船嗎?不愛我就不要來招惹我!對哦,古代王爺是可以納妾的,蕭翼是可以腳踏兩只船的,可是我刑嵐一生一世一雙人,愛情裏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。

刑嵐似笑非笑的說道:“不打擾王爺和周小姐用膳了,民女身體不適,先回房休息了。”

蕭翼的臉黑成了碳,刑嵐又敢在外人面前忤逆我,每次好心都當成驢肝肺,本王的心就可以如此糟蹋嗎?本王為你做了那麽多,你就看不到嗎?呵,亡國之女跟本王在這邊裝什麽清高玉潔,既然本王認定了你,你生是我蕭翼的人,死是我蕭翼的鬼!

“本王說了一起用膳!”蕭翼憤怒的說道:“本王的話還容不得你忤逆!”

刑嵐對這頓飯一點食欲也沒有,只看到周璇怡左給蕭翼夾菜,右給蕭翼舀湯,刑嵐不語,只悶頭吃飯,刑嵐看不到蕭翼的表情,但是能感受到蕭翼不悅的目光,以及周璇怡做作發嗲惡心的聲音。刑嵐只想離開這裏,刑嵐怕自己再呆下去會支撐不住,用完餐,便快速的離開了。

蕭翼望著刑嵐孤寂的背影,握緊的雙拳錘了下桌子,刑嵐,你到底要我怎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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